成年之后又迁回耀州了,于是我又拜托耀州长史——我的一位同门师弟——去查了查那个人,结果就找到了他的孙子,就是这个段弘正。”
“牛!实在是牛!”柳翀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了。这一番查找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其实复杂无比,需要在汗牛充栋的文书中找到蛛丝马迹,办事之人不但要极聪明,更要极认真负责才能做到,甚至还需要一点运气的成分。关键是所托之人个个得力,这就不是运气能解释的了,这是人脉!
得罪了皇帝还能屹立不倒的人,果然有点能耐!
次日,柳翀一大清早就带着段弘正、韩炎等赶赴瓘玉作坊,两个小跟屁虫也照例跟着。段弘正随身还带着一根大长管子,想必是吹瓘玉的工具。
柳翀这瓘玉作坊规模之大、技艺之稳定都令段弘正大受震撼,得知这里确实没人会吹制技艺,他心下稍安,便拿出自己的工具试了一下,只见他将熔液沾在长管一头,在另一头鼓足气力猛吹,果见熔液渐渐如气球般鼓了起来,虽说形状不甚理想,但至少说明方法是对的。
柳恽和韩浩看着好玩也纷纷上手一试,段弘正在旁边指导着技巧,慢慢地二人也能吹起个小球了,但是都累得气喘吁吁,原来这吹瓘玉竟是个力气活儿。
韩炎对此本无什么兴趣,但柳恽非得让师父也试试,说是师父力气大,一定能吹个更大的,韩炎无奈只好一试,果然也吹出个不小的瓘玉泡。
轮到柳翀,他却吃瘪了,费尽了力气管子那头的瓘玉熔液却纹丝不动,结果受到了柳恽无情的嘲笑。柳翀悻悻地放下了工具:哼!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老子是劳心者,不跟你们这帮莽夫一般见识!
精神胜利法让柳翀暂时抛却了不愉快,留下段弘正继续研究吹制技艺,他则跑去码头看看,果见老张正带人修养殖池呢。
“老张,今儿没出海呀?”
“大公子来啦!今儿船走得近,便让徒弟掌舵了,小老儿带人趁着退潮水浅抓紧时间修您说的那个大水池。”老张笑呵呵地应道。
“嗯,我说的那个瓘玉大棚也可以做了,老韩,你帮他弄起来,回头我把细节说给你听。”
“是,大公子。”
下午,柳翀跟段弘正又讨论了一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