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招待所。
回到霉味冲天的招待所,包子把脚跺的震天响:“李叔,果子,你俩可真行啊,大半夜的自己去戏楼?这么刺激的事居然不带上我和闫川?”
这事跟我可没关系,李八指本来也没带我的。
“幸亏川子分析你俩大概率是去戏楼了,才去接应的,要不然这会李叔你和果子可能在录口供。”
这时,走廊突然炸响砸门声,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闫川去开门,一位穿四个兜中山装的中年人背着手,胸牌上“龟城文物局 刘援朝”几个字金漆都褪了色。
“各位专家睡的可好?听说……诸位对戏楼挺上心?”
刘援朝镜片后的眼珠子滴溜转,包子一个猛子扎到床上装打呼,我抄起暖水瓶的手也有点哆嗦。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虽然我和李八指去过戏楼,但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民俗专家”,去看看戏楼怎么了?
想到这里,我给刘援朝倒了一杯茶,邀请他坐下来。
这时李八指掏出虎骨酒抿了一口,酒气喷了刘援朝一脸。
“我们在研究《营造法式》,宋代戏楼要悬铜铃镇场子,刘局长听过“铜铃响,角楼晃”的老话没?”
刘援朝接过我递给他的搪瓷缸,手指在杯沿轻叩了两下。
“李老师不愧是民俗专家。”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镜接着说道:“不过《营造法式》里说的铜铃,应该是挂在飞檐下的风铃吧?”
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您说的铜铃是怎么回事?”
刘援朝这人,我能感觉出他心机很深,感觉自己的后脖梗子突然泛起一阵凉意。
“铜铃和风铃有区别吗?刘局长能不能帮忙解惑?”
李八指并不慌,人老成精,刘援朝在他面前可能还差一点。
果然,刘援朝呵呵一笑,眼神也变得正常了,他推了一下眼镜,说让我们明天帮局里做戏楼的测绘。
说着,他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霉味呛得李八指直皱眉头。
“这是民国三十七年的修缮记录,从这上面或许能找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