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闷提。”
“说人话。”
当晚九点,我们猫在河堤的柳树林里。
包子背着的登山包鼓鼓囊囊,仔细看还能发现露在外面的撬棍尖头。
河风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远处工地的探照灯在夜幕中划出惨白的扇形。
“看见那个蓝色帐篷没?值班的都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这会儿估计在打扑克呢。”
包子从裤兜里掏出三副劳保手套递给我和闫川:“我打听过了,古墓入口在淤泥沙洲下面,趁着退潮……”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两辆黑色桑塔纳碾过芦苇荡,车灯晃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包子一把将我按进泥坑,腐殖质的酸臭味直冲脑门。
“这是谁的人?”
包子的声音压的极低,但我想着,我们能想到的,其他人肯定也会想到,所以也不惊讶。
“别动,先看看情况。”
我们趴在潮湿的河滩上,看着那伙人熟练的支起空气泵。
当第一铲盗土扬出沙洲时,包子突然拽着我的衣袖:“他们打的是竖井,西侧封土堆明明在东边。”
我轻轻笑了笑:“汉代墓室讲究棺椁七重,这帮蠢货要撞上顶门石了。”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地下突然传来闷响。
盗洞方向炸起三米高的泥柱,隐约夹杂着惨叫。
领头人骂骂咧咧的拽出个血葫芦似的同伙,桑塔纳仓皇逃窜时还在河滩上陷了轮子。
“该,这帮半吊子,还想学人家盗墓!那些值班的人肯定听见动静了,咱们先隐蔽起来。”
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四五个人朝着轮胎印子追去。
“再等等,等他们回来。”
等待无疑是最难熬的,十几分钟的时间,我都感觉比平时的半个小时还长。
终于,脚步声再次回返。
“妈的,这帮盗墓贼真猖獗,要是抓到他们,鸡嘎子给他们薅下来!”
呃……
我怎么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