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接好吧。
早上七点的夫子庙人来人往,瘸子王的钟表铺还亮着昏黄的台灯,不知道电费是不是不要钱。
玻璃柜里摆满了青铜零件的老座钟,墙上挂着的却是各种玉器的解剖图。
老头不光瘸,眼睛还瞎了一只,他听完我们的来意之后,独眼里闪着精光。
“明代仿制的玉玺?说摔就摔了?暴殄天物也不是这个法。”
我有些尴尬的将装玉玺碎片的袋子递给瘸子王,八爷站在窗台,懒得说话。
老头用放大镜观察着玉玺碎片,“这玉确实有意思,你们看着断口处的云雷纹,分明是明代工匠仿西周制式的。”
八爷有些不耐烦了:“瘸子王,你磨磨唧唧的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能不能修好?”
瘸子王的独眼瞟了一眼八爷,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你这贼鸟是怎么活这么长时间的,就你这样的,拍电视剧都活不过两集。”
八爷飞向外面的梧桐树,在飞出窗口的时候说道:“瘸子王你要是修不好,我直接砸你招牌。”
“你们是咋忍受它的,当年青云道长怎么养了个这么玩意儿?”
瘸子王这么一说,那他和八爷应该是旧识。
瘸子王说着,从柜台下摸出个檀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种特制的胶泥。
老头用银镊子夹起碎片,突然抬头问道:“摔玉玺的时候听到空腔声没?”
我看了看闫川,那时真没在意,玉玺也是他摔的。
闫川挠挠头,说摔玉玺的声音好像是铃铛掉进深井的回声。
“这就对了。”
瘸子王往碎片断口处抹上墨汁,摁在宣纸。
墨迹晕染开的纹路竟拼成半幅山水。
“明初工匠最爱玩夹层把戏,这玉玺也分阴阳两面,你们摔的是阳面。”
我一点也没听懂,只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转头看向包子,发现他正盯着墙上的老黄历发呆。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旧报纸,1998年浔阳洪灾的报道里,有张模糊的青铜器出土的照片。
八爷不知何时飞回窗台,歪头看着照片,“这鼎耳纹路,和青铜罗盘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