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出言驳斥自己话语,进而便是收回目光,于身侧范春耳畔,如此低声言语唤了一声,便及领着他,朝场边后院屋舍行去。
在踱至公孙汜身侧时,他肃然的目光这才为之渐缓,抬手请拍了拍其肩膀,开口低声相劝说道——
“二弟,盼你能约束好诸寨山头一干妄人,此番从乱之责,便落将于你的头上了。待诸事一了,我便辞退寨主一任,传由你手。”
他话音落下,再不多于原地停留,兀自重咳两声,任范春搀扶远去。
望着两道身影渐渐于屋舍处转行消失,公孙汜渐次抽离收回目光,唇角似带着三分不屑般,微微掀起,进而将手中握持展开的折扇,缓缓拨指收将。
“二哥,你瞧这眼下局势,该当如何应处?”
秦烈近身上前来,目光在不远处驻足整理前率部署的雷薄身上,稍顿停留,便及挪回,转向面对公孙汜,压低声音询问道。
“自然是闭门谢拒,恭送冒失来客。”
公孙汜转身及至崖边,目光朝山腰方向俯视开去,浅缓怡然言及道。
话毕,他则是拂袖转身,朝一旁意欲率众就此离去的雷薄处,拦唤走去。
“七弟,你若有甚难处,自可向兄弟我诉明。大哥他是血性之人,饶是躲不过这红粉胭脂,也决计怪不到他。他不体谅兄弟难处,我又如何法效?”
公孙汜向来智谋过人,否则也不至于武艺傍身,仍能当上这山头军师一职。
他方才片刻间察言观色,已是隐约看出雷薄神色有异,因而如今当下得空,便及向他直接询问出口道。
“二哥,我、我确有难言之隐呐……”
雷薄神色略显复杂,叹了一口气之后,目光四下张望开去,这才匆匆迈开脚步,朝旁侧的旷地边缘处行去。
公孙汜见状,知他行动若何,当下也不多言,径自跟秦烈嘱托了一声,便及负手跟去。
这雷薄医术在山头之上诸首当中,可谓首屈一指、盖难有第二人可与之匹敌,公孙汜自是不愿将之放过,势必要于日后拉拢一番不可。
两人此前于山头上交集不多,交情可深可浅,殊不明其所站意向,如今得此良机,公孙汜便可授之以柄,令雷薄不至反成他日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