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的意识慢慢回归,再在他的脑海中重新播放。
“在见到他家人的那个瞬间,他的强硬就荡然无存了。”
“他先是开始咒骂我,然后试图和我对抗,最后在被我控制住的情况下低声下气地求饶,请求我放过他的家人。”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再一次询问他帕列斯的下落。”
“他说他不知道。”
“于是,我寄生了他的妻子,用他妻子的面貌来到他身边,再一次询问帕列斯的下落。”
“他泪流满面,哭诉着他真的不知道。”
“然后,我又寄生了他的儿子,接着是他的女儿,再来是他的孙辈。”
“每寄生一个人,我都会在他的耳边问一次帕列斯的下落。”
“直到最后,我寄生了他那个尚在襁褓中的,不知道是哪一辈的孩童,当着他的面戴上了单片眼镜,用那幼小到根本无法说话的身躯在他面前嬉笑。”
“他几乎精神崩溃,而我也早就确定了他不知道帕列斯的下落,但我依旧做到了最后,才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将他寄生。”
“那时的我,只感到这很有趣。”
“你以为呢?”
顾时没有说话,静静地聆听着耳边阿蒙的声音。
他的面前,那片他沉没其中的“水”霍然消失,一团又一团的飘渺雾气开始升腾,带着他飞向无限高处。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呢?难道是还在生我的气?因为我之前说你是一个虚伪的复制品的那回事?”
“你不会当真的,对吧?还是说,你真的想要我给你一个诚恳的道歉?”
顾时叹了口气,再次调动了他的身体,说出了复生后的第一句话。
“请你不要说这么肉麻的话,你有胆子说,我可没胆子听……”
“呵呵,你我本就是一体,我对你说话不就是一种别样的自言自语吗?”
“我可没见过有谁的自言自语会说得如此暧昧,如此令人不适……”
“没关系,你以后还会体验到更多……嗯,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会体验到更多。”
“饶了我吧,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说起这个,我可还没有和你好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