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异宝。他谄媚地说道:“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
陶应扫了一眼礼品,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让人收了起来,全程没有丝毫的客气与谦逊。他一边搂着佳人,一边与旁人高谈阔论,完全沉浸在这奢靡的氛围中,丝毫没有在意王朗的尴尬与无奈。而王朗只能在一旁赔笑,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得不继续曲意逢迎 。
当夜,陶应在温柔乡中肆意放纵,佳人在侧,美酒盈杯,他彻底沉浸在这纸醉金迷里,放浪形骸。屋内灯火摇曳,欢声笑语不断,直至大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次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王朗便心急如焚地候在了前厅。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而望向门口,时而看看天色,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煎熬难耐。乌程的危局如巨石般压在他心头,他满心盼着陶应能赶紧出兵救援。
可陶应却毫无早起的意思,直睡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才悠悠转醒。身旁美人笑语嫣然,温柔地服侍他起身洗漱、穿戴衣冠。许久之后,陶应才迈着悠闲的步子,施施然来到前厅与王朗相见。
只见他面色红润,神情慵懒,丝毫没有即将奔赴战场的紧迫感。王朗见状,心中虽焦急万分,却也只能强压怒火,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陶将军,您可算起来了,乌程那边形势危急,还望将军尽早发兵啊。”
陶应大大咧咧地斜靠在太师椅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一只手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朝着满脸焦急的王朗摆了摆,语气中满是轻慢与敷衍:“叔父,您就把心稳稳当当地搁在肚子里,真没必要这么火急火燎的。这场战事,从谋划到部署,桩桩件件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那模样,仿佛乌城所面临的生死存亡危机,不过是他谈笑间就能轻易化解的琐碎小事。
王朗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疼意传来,却比不上他内心的愤懑与焦急。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隐忍,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可面对陶应这副肆意妄为、满不在乎的傲慢态度,他终究还是没敢发作,只能将这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里,任由它在心底灼烧。
陶应像是故意要激怒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