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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下人便悄悄前去向张鲁汇报:“小姐确认这是马超无疑。”张鲁得知后,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向身旁的阎圃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阎圃见状,亦是如释重负,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众人便继续在这欢宴之上,推杯换盏,笑语欢声不断,只是张符宝却失落地站在偏厅,目光始终紧紧地黏在马超的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待宴席渐近尾声,张鲁方命人撤去酒馔,遣散儿子等一干无关之人,又奉上香茗。张鲁凝视着面前因饮酒而双颊绯红、面若桃花的“马超”,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般俊美姿容,莫说男子,便是女子之中,恐怕唯有自家张符宝的容颜能与之稍作比拟,其余众人皆难以望其项背。他轻晃了晃头,似要将这些纷杂思绪驱散,继而开口道:“贤侄,这酒也饮得差不多了,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甄宓虽也饮了些酒,然因假扮马超,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绷。闻得此言,赶忙欠身行礼,恭敬说道:“伯父但说无妨,小侄洗耳恭听。”
张鲁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说道:“贤侄啊,我这汉中之地,向来政教合一,百姓皆虔诚信奉五斗米教。虽说日子并非极度富庶,却也还算安稳太平。我坐镇汉中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与四方邻邦亦皆和睦共处。只是不知,贤侄你这西凉为何要无故兴兵,冒犯我疆土,入侵我武都郡?”
甄宓心中猛地一惊,犹如小鹿乱撞,但她久经世面,面上强行保持着镇静。短暂的沉默后,她微微垂首,以沉稳的语调说道:“伯父有所不知,我虽身为西凉少主,然我长居朝堂,一心只为朝廷效力,西凉军务皆由父亲一手操持,此次出兵究竟是何意图,我实难知晓。”
张卫目光如炬,紧紧地凝视着甄宓,看着她那稍显不自信的神情,略带质疑地开口:“君侯这番话,您自己可曾相信?西凉与我汉中兵戎相见,此乃惊天动地的大事,您身为马腾将军的嫡长子,又怎会对出兵目的茫然不知?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你西凉不寻思为朝廷讨伐叛逆之人,反倒将矛头对准我汉中。我汉中虽地域不广,却有万千教众忠心耿耿。若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必定会让双方都付出惨痛代价。”
甄宓听闻,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