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移至中天,阳光倾洒而下,直至此时,才总算排到了马超一行人。马超身侧的那一众将领,早已是心焦难耐,仿若困兽一般。他们一会儿左顾右盼,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耐,像是在寻觅着时间为何如此缓慢的答案;一会儿又抓耳挠腮,那粗粝的大手在头脸处胡乱摆弄,仿佛这般便能将等待的煎熬驱散。
唯有马超与徐庶,仿若遗世独立般,静静沉浸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中。马超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锦袍随风微微拂动,更显其器宇轩昂。他的面庞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种超凡的平和与淡然,就这样纹丝不动地伫立着,见证着张仲景以一颗至善之心,为一位又一位平民百姓悉心诊治。其间,不少穷苦之人因无力支付药费而面露难色时,张仲景皆毫不犹豫地免费相赠汤药,那一份慈悲与仁厚,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这略显局促的药庐。马超目睹此景,心中敬意油然而生,不禁暗暗赞叹。
终于,轮到马超上前接受诊治。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踏出一步,而后毕恭毕敬地向张仲景行了一礼,朗声道:“西凉马超前来请先生诊治,先生之高风亮节、不凡气度,实令超由衷折服。”张仲景闻得此言,赶忙起身,双手抱拳,深深地行了一礼,诚挚说道:“南阳张机,此前多有得罪。只因一心忙于救治病患,未及时理会君侯,兼之性格疏狂,行事莽撞,实乃无礼之至,还望君侯大人大量,切莫怪罪。”
武安国与潘凤本就心中不忿,此刻闻言,更是按捺不住,瓮声瓮气地插嘴道:“你这老儿,既已明知我家将军身份尊贵,却还佯装不知,故意冷落,实在是可恼至极!”马超顿时剑眉倒竖,目光如电,厉声呵斥道:“放肆!休得胡言!先生心怀苍生大义,身为医者,秉持仁心仁术,面对强权,毫无惧色;对待贫苦之人,亦不轻慢忽视。此等高风亮节,岂是你们所能领会?”这两位平日里威风凛凛、五大三粗的将领,被马超这一番疾言厉色的训斥,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唯唯诺诺,垂首敛目,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仲景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好笑,旋即再次拱手,谦逊说道:“君侯过奖了,仲景不过是官场失意后,退隐于此的一介草民。只愿凭此微末医术,略尽绵薄之力,稍稍减轻百姓之病痛,实不敢当君侯如此盛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