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仅能镇守一方。将军少年之时便出外求学,很快便名满天下,所接触的又皆是朝堂之人,尽是朝堂高官,且又深受董相国生前之喜爱。说句冒昧之言,恐怕将军心中对父亲只有敬重之意,却并不十分认可父亲的才华以及为人处世之道。故而,将军心中有疑惑之时,想来也无人能够为将军解惑。”
马超听得李儒交浅言深,一心在对他进行剖析解读,心中一凛,赶紧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恭敬地说道:“先生说的一点没错,请先生为超继续解惑。”
李儒接着说道:“董白小姐一心扑在将军你的身上,酒宴之中即便未能即刻察觉到你的异样,私下里也定然会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模样。以她对你的关心程度,又怎能不为你操心担忧呢?而我看着董白小姐长大,之前董公在世之时,但凡有大事或者心中有疑惑,董公便会找我来商议。董白小姐又怎么会放过我这个老家伙,独享清闲,而让将军你满腹心事呢?”
马超恍然大悟,起身拱手说道:“先生真大才也。马超自愧不如,马超心中确有疑惑,特请先生解惑。”
马超微微蹙起眉头,转向李儒,语气凝重地说道:“文优先生,此时并无外人,我便说一说我心中的忧虑之事。”贾诩与李儒闻言,也收起了脸上那一丝玩味之色,神色郑重地聆听马超叙说。
马超缓缓开口道:“天下已然糜烂许久,百姓苦不堪言,我若袖手旁观,实在于心不忍。如今天子还都长安,我师傅卢植也来信要我前往长安效力。如今这般局势,天下之人皆在看着长安,我若不听号令,天子威望必将扫地,这好不容易才现出的一点中兴之象,便又要被打破。然而,现今我若前往,那异族之人还在虎视眈眈。且不说前段时间祸乱河东的匈奴人,单说那草原以北有一部族,名曰鲜卑,如今已渐成气候。若不加以歼灭,恐怕后患无穷。”
马超稍作停顿,眼神中流露出深邃的思索之色,继续说道:“如今这天下,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长安虽为天子之都,但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无尽的纷争之中。若我前往长安,西凉之地恐难安稳,匈奴与鲜卑等异族必然会趁机侵扰。而若我留在西凉,虽能暂时稳住边疆局势,可天子威望受损,天下诸侯或许会更加肆无忌惮,这天下之乱恐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