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酸楚非常,忍不住道:“你这样对他,他未必会知道,也或者,很快就抛在脑后——人都是这样,何况他,”险险一顿,颤吸一口气:“……值得么?”
戚红药其实很不想和人聊莫七。
她需要保有一个冷静的大脑,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动心。
所以她不愿提起他。
可还是道:“我的心,我自己知道,这就够了。我也不是非要在他面前变得伤痕累累。”微微一顿,道:“姐姐,就像你宠爱那只狐狸,难道,也要问值不值得么?”
她完全不知白十九那一揽子事,这一句,使赖晴空触电似的一抖。
“如果……如果他完全不是你所想的样子呢?”
戚红药默了默,道:“就算是那样,我现在不知道,也就等于,他永远不变了。”
也许觉得气氛有些凝重,她眨眨眼,挑挑眉,道:“其实,不光是他,我这幅样子,可真不希望给老熟人碰见,听说人梦见旧故,多维持分别时的模样,我虽不擅打扮,面子还是要的,总不好叫你们一梦见我,是个厉鬼返场,那多不好意思。”
说完,冲她做了个鬼脸。
赖晴空笑得流下泪来。
笑声轻轻的飘飘的,使白十九的两只耳朵,老大不愿待在原位,最好分一只,长在赖姑娘衣角。他很纳闷儿,赖姑娘在笑,她们究竟唠啥呢,要不,我就回头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