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是他。
拎着编好的藤篓,她走入洞穴深处,盘膝坐下,手自绑腿处拂过,左手指间就多了一抹锋锐。
她轻轻地,长长地吸一口气,右手二指牵拉住耳垂,左手持刀,探向左耳之后,切下。
先是一麻,而后才痛。
血沿着刀刃,滑过脖颈,淹没在领口。
戚红药的脸,在洞穴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像敷了一层劣质铅粉似的,手上动作缓慢而慎重,凭着感觉,将刀在伤口处一层,一层的刮过,她脸颊肌肉突突地跳着,汗水慢慢打湿鬓角。
但持刀的那只手,一直很稳。
终于,在彻底把耳朵割掉前,刀刃遇见一种不同的阻尼感,那东西似乎会动,被刀一触,扭动着想往深处钻。
手指冷静的往里一推,再一剜。
血珠淋漓洒落,中间裹挟着一个硬物,刚一触地,便萎靡不动了。
戚红药垂目,盯着那只刚从她血肉里钻出的虫,一时间,她沉寂得几与石窟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