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碎,瓜籽和瓜汁一起流入锅里。
“大哥,这打瓜明年可能就不能种这么多了。”李龙一边压瓜籽一边说道,“炒货厂一年就收那么多,按产量咱们一家都够其中的一半了,再有一家就够了。”
“我记得去年不是有人跟咱们说好要过来收打瓜籽吗?”李建国有些不解,当然还有一点是舍不得这种打瓜的收益——毕竟十亩地收成就能换一台拖拉机,这谁不想干?
要不是去年大部分瓜籽都卖到炒货厂了,不然的话队里的那些人家都能把剩下的包圆。
就这个,全队加上外面的,这打瓜种的都有好几百亩了。
“那也收不了多少。”李龙摇了摇头,“市场就这么大,大家磕瓜子还是习惯磕花葵,这打瓜籽就是个新鲜,不是主流。
咱们周边能有个十几吨市场就满了,咱们再算上种子市场,撑死了三十吨。照今年这种法,看收成的话三四十吨是有的。市场饱和了,这价格就没办法保持了。
今年大家看着我们几家赚钱,明年绝对有大批人种这个,到时别说百亩,千亩都有。到时候这瓜籽价绝对要跌,而且麻烦的是可能跌成鼻子,最后都没人收。”
李龙分析的头头是道,李建国不由得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那明年种啥?”李建国有些发愁,“这好不容易有个能挣钱的,明年不种的话,再麦子,我有些不甘心。”
“那就多打听打听呗,我听说兵团那边有种棉花的。”
“那倒是有,”李建国抱起一个打瓜放在板子中间,招呼李龙一起用力压着,边压边说道,“韩老实说,那边早就开始种棉花的,就是产量不太好,而且这个需要人工拾棉,麻烦的很。”
这时候拾棉花的确是一个大麻烦,种少了不成规模,赚不上钱,种多了就需要有劳力长期住家拾花,这可是个累活。
而且越往后捡花费越贵,到最后曾经出现过人工拾花费比棉花价格还要高的奇葩事情。
李龙就隐约记得上一世机采棉流行起来的前两年,二遍花开采的手工费是三块五,但队里老汉把棉花拉到加工厂的时候人家给的收购价是两块九——
因为棉花是棉桃被太阳晒着裂开后绽放出来的,棉花的桃子不可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