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走出村子的时候就注意到,李树梢和这些村民的腰后都别着一个黑色的天鹅绒皮囊,体积足有一个拳头大小,胀鼓鼓的,起初我还以为里边装着一些山上时备好的干粮,可这回待李树梢他们打开皮囊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里面装着的,是满满一袋子的雄黄。李树梢将我们几人拉到身后,自己带着村民走到那些拦路蛇面前,他和村民们将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到皮囊里,然后捏出一小撮雄黄集体撒向蛇群之中,细小的橙黄色粉尘带着冲鼻的气味散到路前,一众拦路蛇们闻到之后立马似如临大敌一般四散而逃。
路虽然是通了,但前方蛇群数量依旧大得惊人,出于安全考虑,捕蛇经验最为丰富的李树梢自告奋勇带头走在最前面,只见他一手拿着皮囊,一手在身体两侧的路面上撒着雄黄,步履飞快的走向前方,而我们则跟在村民们后边,一路疾步随行。路旁两侧的蛇群们在闻到漫天飘荡的雄黄味儿之后,也都开始加快速度爬行,不敢再理会我们这些人类。
在沿着小路连续走了二十分钟之后,我好像隐约听见有人在唱歌,由于之前有了前车之鉴,我立马抬起双手捂着耳朵,并提醒身边的伙伴道:
“小心,这儿也有之前的那种歌声!”
怎料,于金鼓他们早就已经捂住耳朵,唯独一旁的陈荻舟例外,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嘲笑,似乎是觉得我们几人这种草木皆兵的反应真是傻到了极点。
“不用这样紧张”,陈荻舟示意我们放下双手,他解释道:
“这歌声并不是之前的那种次声波,不信你们仔细听听看,确实是我们的听觉神经可以感知得到的。”
听了陈荻舟的解释之后,我们几个略有犹豫的放下双手,确实,这歌声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的确是我们耳朵可以接受得到的,歌声的旋律时高时低,高的时候像是一个少女在唱着温婉的情歌,低的时候却又像是一个怀揣着满腔愤懑的老汉在沉吟,听着着实怪异。当然,这歌声不只是我们几个听到了,走在前方的李树梢他们也听到了,但和我们几人在听到歌声后的疑惑不同,村民们似乎对听到这种歌声而感到惊慌不已,尤其是李树梢,被村民们围住的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对儿子的担忧神色,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