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第一次拿真铳枪，巨大的后坐力震麻了她的手，但是她没有表情，只是专注地盯着跌落在老头衣服上的领夹。
这一声枪响惊到了赌场的众人，客人的死是会让其他客人恐慌的。
大家都四散跑开，看怪物一样看着海蒂。
莱欧斯利也被吓一跳，他回头看着严肃的海蒂，小心地拿掉了她手上的枪。
“他死了吗？”海蒂感觉不真实，像玩游戏，直到浓厚的血腥味使劲钻进她的鼻子，她才感觉到自己杀人的现实。
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
这里是富人的船，船上暗处可能有映影机，船上也有这么多认识莱欧斯利的人。
莱欧斯利不能留下杀人的把柄，因为没人知道他是为了任务而来。
世界的人会这么坏吗？
会！这艘船就是这么教自己的。
“死了，你做得很好。”语气就像肯定一个下属。莱欧斯利明白海蒂这么做的用意，就像沙漠海蒂想帮他杀人一样。
他没有矫情地感谢，也没有表现地过分关心，因为他想让海蒂把这个当作一件普通的事情，能轻松翻过去。
“呼，铳枪震得手麻了。”
“那还要多练习才好。”
莱欧斯利上去检查尸体，拿走了按钮，同时发现老头身上有两处枪伤，正中胸口的不是海蒂射出的。
他把弹道位置做了标注，用映影机拍了下来。
“去甲板上等我，等下下船。”交代完，莱欧斯利去了船主的办公室。
……
“哎呀，公爵大人。”富人笑道。
“船主在船上杀客人，这传出去不好听吧。”莱欧斯利点明来意。
“我也是为大局考虑，要是船炸了，我损失的可是更多的客人。”富人笑道。
莱欧斯利看他大方承认，说明是愿意谈，“嗯，做个交易吧。”他拿出刚拍的映影。
这份弹道分析的映影交给沫芒宫，那么这艘船就会被官方扣下，上来核查。
不能继续营业倒是小事，船上本身存在很多灰色交易，如果被蒸汽鸟报扒出来，又够至冬外交官喝一壶了。
人嘛，都喜欢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