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起,惊醒了他。
“啊,小肆醒了啊,我也不小心睡着了,我去收拾一下,我们回老家一趟吧。”
我嗯了一声,转身接通了电话。
蒋依依兴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房东房东!我通过了,薛总说明天正式去录音棚录歌。你要不要替我开心一下,在此我要深深的感谢房东大人。”
我只是听着她的长篇大论,最后送上一句祝福。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郑重。
是我有点主观主义了,对蒋依依来说八千块钱的演唱费,大概是很难得机会。
她还放出豪言说:“房东我要请你吃饭,你想吃麦当劳还是肯德基。如果是德克士我会觉得更好,因为便宜。”
一向爱钱如命的她难得大方一回。
我想拒绝,但话说一半被她打断了。
“我这边有点事情,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所以……”
结果她预判的说道:“停停停!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还是有的。”
这好像是哪个名人说过的话,我记不起了,反正蒋依依的意味很明显,这笔意外快财一定要花出去一点。
“行吧,那我明天回来再说……”
和她的对话就此结束,但我并没有得到她分享的快乐,因为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无法让我感到高兴。
村子还是还那个村子,只是破旧的墓碑前摆放着新鲜的水果,还有我目前喜欢的唐蒲昌。
“妈妈,我来看你了。对不起,好久没有来过了,不是我忘了妈妈……”
我跪在母亲的坟前,烧了两刀纸钱。倾诉着这几年的生活,没有什么大起大落,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梦不懂这些,但还是陪我跪在那里,我跟妈妈介绍说:“这是若梦,我的外甥女。她很可爱对吧,以后你就不会孤单了,我的姐姐会陪着你。你一定会像小时候照顾我一样照顾好她的对吗。别看她年纪比我大,其实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需要有人爱,有人关心。”
司登峰回来了,手里提着从村里人借来的铁锨。
我抹掉眼泪接过铁锨,在脚下挖了个坑,若梦把那瓶海水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