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儿闻言,顿时便笑了:“既是求父亲的,你与我说又有什么用?”她有些没搞懂刘氏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求情,她自个去燕禇那里说一说不就成了,怎么倒说到她跟前来了,同样是儿媳妇,难不成她的面子更大些不成?
要说起来,燕禇为人向来公正,尤其是对待她们这几个儿媳妇,从不疾言厉色,说话时神态语气都一惯的温和,但对儿子的态度,那就又不一样了,也兴许是觉得她们这些个儿媳,都是外来人,所以客气几分吧,总归这其实也是个好现像,至少她们这些做儿媳的,反倒比亲儿子底气还足些。
刘氏顿时被噎住了,论体面她自认几个儿媳中,惟有香枝儿最得燕禇的心,不然也不会将管家权交到她手上,甚至日常对她还诸多维护,非是她能比的,上次她还被训斥了一番来着,也着实没脸凑上去,再者若是被拒绝,或是来一句女子不得干政之类的话,她指定颜面扫地了。
“父亲往日待你颇为不同,再则此番二公子也立了功,你若不好开口,不妨请二公子代劳,总之此事若成,也少不了你们夫妻的好处。”香枝儿更觉得好笑了,问道:“你怎么不让三公子代劳?”
“三公子前些日子惹父亲不高兴,再则他如今还没个差事,似父亲并不如以往那般待见他,若他开口,父亲必然不会应。”刘氏迟疑片刻,仍是开口道。
此事是娘家人托到她这里,她自是希望能办成,总不能如今需要她时,她却什么也帮不上吧!
“哦,三公子这事啊,说起来也确实不太地道,父亲乃他的生身之父,然而他不能帮忙不说,还拖后腿,连累父亲受伤,这也着实不该了些。”香枝儿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燕慎的功夫也不差,只胆色小了些,被御林军围困时,居然祸水东引,只顾着自己逃命,却置燕禇于不顾,呵呵!
提起这个,刘氏都不免一阵羞愧,但这是她夫君,人人都可以说他的不是,惟她什么也不能说,还得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咱们如今不是说这个事,二嫂,过去的事也都过去了,总挂在嘴边也没意思。”刘氏抿了抿嘴说道。
如今她也历练出来了,往日遇上这样的事,估计还会羞愧得躲起来不好意思见人,如今她却是能直言面对,不得不说长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