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人不肯留他一个人,他的那些小毛病那些性格又何尝不是在这种有些极端压抑中的家庭来的。
明明醉到头疼难受,依旧要来到外面接电话,是怕让人笑话还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展现出压在心底的脆弱。
至少在这一刻,他想陪陪他,哪怕他很有可能不需要。
随着挂断声响起,那个对什么都有点不咸不淡的人却扶着栏杆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许是在擦眼泪吗。
天色有些黑了,肖奈其实也看不太清,但心底密密麻麻的疼痛还是让他有些许错愕,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在意一个人。
甚至喜怒都开始和他息息相关。
很危险,但到如今也已经抽身离开不了了。
平复下来心情的周时桉就打算回屋了,毕竟外面也有点冷,他还没有穿外套。
可一转身就和还在原地看着他的肖奈视线对上,明明是应该觉地得丢脸甚至窘迫的场景,周时桉却只感觉眼眶一酸,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委屈,让他都有些无措。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从自己母亲走后,周时桉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什么都不懂就被抛到复杂生活中的幼兽。
他不懂自己偶尔泄露出来的情绪,不懂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不招人喜欢,不懂该如何改变,不懂如何让自己变得好一些。
只知道他从小就没有朋友,只知道因为自己母亲的血沾了自己一身的噩梦让他变得极端又让人讨厌,只知道他一直都是不受欢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