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看着自家主子微妙的脸色心里忍不住感叹估计自家主子心里正在疯狂发出怒吼,毕竟他一向都不喜欢有人离他很近,就像他说的,他很不喜欢人。
燕临跟沈时桉嘱托两句后就骑马先行在前面,几人紧随其后,沈时桉当视线扫向那雪地里染了一片的血时挑了挑眉便收回视线。
一行人直接驾马来到一处城镇中才停下来,燕临甚至还专门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好的客栈,毕竟是小城的原因哪怕最好的也是不能跟京城相提并论,但也足够住了。
被扶下来的沈时桉十分淡定的抽回自己的手“多谢世子了”
“都说了叫我燕临嘛,对了王爷你不是要吃药吗,我去问问他们伙计可不可以熬药”说着燕临就格外迅速的过去找人询问去了,而沈时桉则松了口气赶紧提着衣摆和玄九走上楼,这一路他都快被烦死了。
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对方可以做到那么没有边界感,竟然还摸他腰!做为一个连扶手都只让人扶胳膊的人,他真的要炸毛了。
而谢危看着少年急匆匆少楼的背影却微微抿唇,倒是莫名有些心疼,估计是犯病起来很疼,但又不肯让人察觉,为了自己的面子硬生生憋了一路,生怕被人看了笑话吧
刚把裘衣脱下的沈时桉瞬间咳出一口血来,他当然是真的体弱,小的时候被灌毒药哪怕到现在依旧余毒未清,甚至每天都得喝药,只不过就是特地夸大了一些而已。
玄九赶紧焦急的拿出帕子想要给沈时桉擦一擦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外犹犹豫豫要不要敲门的燕临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看着这一幕瞬间急了“怎么还吐血了,这么严重吗,对了药熬好了我看没人去取就拿过来了”
沈时桉拿过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唇瓣“没事,多谢世子了”
“这怎么是没事呢,多难受,是不是骑马也冷到你了,你先喝药我去要几床被子”说完燕临就赶紧出去了。
玄九看着这一幕微微挑眉“主子,这位小世子很关心您”
“可能吧,不过勇毅侯府可不是什么好利用的,忠君终究和我走的路不一样”
沈时桉拿起黑漆漆的药直接一饮而尽,哪怕苦的要死可喝管了也没什么,越苦越能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