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散落的铜针叮当作响:春妮,这味甘草的叶脉要添三道暗金,当年给县太爷绣药典时话音未落,前院忽传来马蹄声。
萧成瑞领着汴京彩帛铺的掌柜进来,那人捧着《子午流注屏风》啧啧称奇:这任督二脉用双面盘金绣,迎光竟能瞧见气血流转!
暮色染红晾线架时,绣娘们围在柏木长案前领工钱。赵丫头数着三百文铜钱直抹泪——她瘫在床的爹终于能抓齐药了;刘寡妇把银角子塞进缠腰布袋,那布袋绣着歪扭的招财进宝,是她六岁儿子头回拿针的杰作。
最热闹属春妮,她给瞎眼娘绣的《明目图》被游方郎中相中,当场订了二十幅说要挂进医馆。
在屋檐下,新悬挂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被一阵风吹过。紧接着,周琴像一阵旋风一样急匆匆地跨进了门。
“快!把《药王采芝图》的样稿拿过来!”她的声音中透着急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处理。
周琴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抖开了从娘家捎来的密信。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信上的文字,然后说道:“龙虎山道观要做一百幅幡旗,而且特别指明要在幡旗中暗藏养生口诀。”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王杏花吸引住了。只见王杏花手持一根龙头杖,毫不犹豫地将其往地上一顿。瞬间,杖头的磁石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吸起了三根银针。
王杏花见状,连忙说道:“先别管龙虎山的事情了,让那些道士们稍等一下。我们得先把白马寺的《金刚经》穴位图赶制出来,人家可是捐了三十石小米用于赈灾呢!”
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绣绷上,那未收的金线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张秀梅正全神贯注地教导着新来的小媳妇如何辨别颜色。
染缸里,新沤的紫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那紫色的汁液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仿佛是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张秀梅将丝线轻轻放入染缸中,丝线瞬间被染成了太医局官袍的品月色,那颜色如同月光下的湖水,清澈而柔和。
“当年我连绣朵梅花都手抖得厉害呢……”张秀梅回忆起自己初学刺绣时的情景,不禁笑了起来。
她手中的银针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轻盈地穿过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