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伸出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四物汤,动作娴熟而又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温柔。
她将那碗四物汤小心翼翼地递过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说道:“当年啊,萧家太爷爷可是赤脚进京去考太医的。那时候穷啊,连一双像样的布鞋都没有。大冬天的,那冰天雪地的,就那么光着脚走在路上,每一步都踩得生疼。
可他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儿,非要去那京城闯一闯。”说话间,她腕间那只已经褪色的银镯随着动作碰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若不是那场可怕的灾荒,以及随之而来的改朝换代,我们萧家又怎会背井离乡,来到这肖家村落脚呢?
那灾荒如恶魔般肆虐,让无数人失去了家园和生计,我们萧家也未能幸免。原本的生活被彻底打破,我们不得不踏上未知的路途,寻找新的安身之所。
她低头看了看那银镯,接着说道:“如今咱们家的宝儿终于把主上曾经做的事,继续做了下去。真是好啊/”
坐在一旁的张秀梅,赶忙从怀里摸出一本有些泛黄的绣样册子,双手捧着递到老人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期待,说道:“您瞧,这是宝儿让试的新纹样。”
老人接过那册子,轻轻翻开,只见泛黄的宣纸上,一幅独特的图案映入眼帘。
那针灸穴位图与喜鹊登枝的图案巧妙地相融在一起,针灸穴位的线条勾勒得十分精细,而喜鹊登枝的图案又栩栩如生,仿佛那喜鹊下一秒就要从纸上飞出来一般。
张秀梅在一旁解释道:“说是要卖给太医院官眷的,这针法纹样里头啊,都藏着医理呢。您看这喜鹊的眼睛,其实对应的就是人体的一个重要穴位,要是用对了针法,对身体可有大好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王杏花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那樟木箱子前。她缓缓打开箱子,在里面翻找了一阵,然后翻出一个布包。
她将布包拿到桌子上,轻轻抖开,原来是一件已经褪色的嫁衣。那嫁衣虽然颜色已经黯淡,但上面的盘金绣活计依然精美绝伦。
王杏花抚摸着那嫁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说道:“这上边的盘金绣活计,当年在永州府比绣的时候可是夺过头彩的。
那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