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瑞那孩子怕啥?他一个大小伙子,咋还这么胆小呢。”
张秀梅听到母亲的话,不由得低下头,双手揪着衣角,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声音也变得有些小:“他说……”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说咱乡下人进京,那就跟旱鸭下水似的,啥都不懂,怕冲撞了贵人。他也是担心咱们到时候惹出啥麻烦来。”
话刚说完,她忽地站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脸上满是激动:“您没见那日枢密院夫人抢绣品的架势!那场面,可太震撼了。
宝儿绣的那幅《牡丹富贵》,色彩艳丽,牡丹花开得那叫一个娇艳欲滴,就跟真的一样。枢密院夫人一看到那绣品,眼睛都直了,就跟饿狼看到了肉似的。
她直接就开价五十两,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跟那银子不是钱似的。您想想,一幅绣品就能卖五十两,要是咱们绣坊开起来,多绣些这样的好东西,那得赚多少钱呐。
所以啊,咱根本不用怕那些贵人,咱们有好东西,他们喜欢还来不及呢。”
在那古旧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弥漫出一股岁月的味道。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坐在一张有些陈旧的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