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娇俏可人的少女轻抬玉手,指尖银光倏地一闪而过,犹如流星划过天际般迅速而耀眼。眨眼之间,那根砭石针已然稳稳地没入了铜人的手腕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刘老先生手中的教鞭轻轻一点,准确无误地点在了针尾之上。
他面色严肃地说道:“骗了半粒粟米。”说罢,他那双干枯如树皮一般的老手缓缓伸出,牵引着少女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向铜人的桡骨茎突处。
“感觉到了吗?这里的筋脉跳动就如同琴弦一般。”刘老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接着,他微微皱起眉头,凝视着少女的双眼问道:“昨晚让你们背诵的歌诀都记住了吗?莫不是又趁着夜色偷偷吃蜜枣去了吧?”
与此同时,清晨的阳光透过东面的窗户洒进屋内,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在这片温暖的光芒之中,名叫阿竹的少年正对着铜人的足三里准备下针。当针尖距离皮肤仅有三寸的时候,突然一只教鞭横空出世,稳稳地将其架住。
“停下!”刘老先生那一声暴喝,宛如平地起惊雷一般,在这间原本静谧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房间里轰然炸响,显得如此突兀和刺耳。
只见刘老先生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满脸都是凝重之色。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解释道:“孩子啊,申时这个时辰,人体的气血会流经膀胱经。而此时若在此穴位补上一针,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呐!极有可能会导致受针之人尿血不止,甚至危及生命!”
少年闻言,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些晶莹剔透的汗珠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颊迅速滑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了旁边那个铜人的脚背上,发出一声声轻微却又清晰可闻的滴答声。
就在这一刹那间,少年的眼前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一幅令他心碎的画面。
那是在他遥远的家乡,一间破旧不堪、四处漏风的小屋里,他那病重已久的阿娘正无比虚弱地躺在一张满是补丁的草席之上。
阿娘那张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庞此刻被病痛折磨得扭曲变形,满脸尽是痛苦与无助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