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昨儿差人取了半斤去,说要兑着玫瑰露敷玉枕穴”话没说完,兵部尚书家的郑小姐已伸出腕子:“快给我涂些!今早画眉时瞧见眼角生了暗斑!”
宇文琼的鎏金护甲挑了点膏脂,顺着郑小姐的鱼尾纹轻轻晕开。日头攀上飞檐时,那处肌肤竟透出少女般的瓷光,惊得围观女眷炸了锅。
“我要三盒!”
“这盒盖錾的是不是《簪花仕女图》?”
“哎呦别挤!我的珍珠步摇卡在车帘上了!”
未及晌午,鎏金捧盒已空。宇文琼的贴身嬷嬷抱着钱匣子喊哑了嗓子:“诸位夫人且等等!慧养堂正在熏制新膏,要掺南海龙脑香”
话没说完,几个粗使婆子已被官家小姐们推出人群——原是各府急着派车马去慧·养·堂堵门抢货。
最绝的是礼部侍郎夫人,当场褪了翡翠镯子押作订金:“我家三个待嫁姑娘全指着这膏药添妆!”宇文琼笑着往她袖中塞了枚试香玉扣:“夫人若舍得,把贵府赏梅宴的帖子给慧养堂留两张”
暮色染红朱雀门时,慧养堂伙计正往门楣挂“玉鸾引售罄”的牙牌。宇文琼倚着车窗数银票,忽见李宝儿从巷口转出来,怀里抱着的雪蛤油坛子还沾着御药院的黄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