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刀刃与纸张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寒光一闪而过。与此同时,躲在窗子外面偷偷倾听房内动静的孙媒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了一阵瓦片响动的声音。原来,萧谨烨带着英子悄悄地爬上屋顶,揭开几片瓦想要窥视屋内的情况。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秀儿竟然将刚刚剪下的账页随手往空中一抛!
那些账页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形成了一片白色的纸幕。而在这片纸幕之中,还有一把火红的辣椒籽如同流星一般洒向了那张象征着新婚甜蜜的合衾被。
此时,子时的更鼓声悠悠传来,混合着不远处铜锅里剩余沸水翻滚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这阵喧闹声惊醒了原本在屋檐下打盹的白雁。它们睁开迷蒙的双眼,好奇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那对白雁发现地上散落着许多晶莹剔透的东珠,于是兴奋地扑腾着翅膀飞落下来,开始欢快地啄食这些宝贝。
它们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当它们的羽翼掠过时,恰好勾住了悬挂在门口的“宝锅居”匾额上的半幅红盖头。
随着白雁的振翅高飞,那半幅红盖头在空中飘荡摇曳,宛如一抹燃烧的火焰。
红烛泪堆成小山时,秀儿忽将翡翠算盘往合衾被上一搁:“夫君,咱们把朱雀门铺子的账算算?”军宝正解着繁琐的衣带结,闻言手一抖,金线穗子缠上了鎏金床柱。
“这、这洞房花烛”他瞥见算盘上明晃晃的“仁心仁术”四字,后背沁出层薄汗,“娘子要算今日收的礼金?”
秀儿纤指拨过三颗玉珠,腕间金钏叮当响:“非也。娘陪嫁的那十二枚金裸子,存钱庄月息二分,若兑成铜钱雇伙计”话音未落,军宝忽然从袖中抖出个油纸包,麻辣香混着合卺酒气漫开:“爹塞的灯影牛肉,说能壮”
“壮什么?”秀儿挑眉,金剪子已抵住他衣带。窗外忽传来瓦片轻响——萧谨烨和英子趴在屋顶掀开三片青瓦,却见新娘子剪下一缕青丝,系在算盘梁上:“发丝抵千金,且把利息赊到明年今日!”
子时更鼓骤响,秀儿忽惊坐起:“西厢那尊嵌宝药碾!”军宝迷瞪着眼抓过红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