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挑起覆盖在金裸子上的那张薄如蝉翼的糯米纸。
接着又继续解释道:“在京城,那些大户人家嫁女儿啊,索要的聘礼往往都是狮子大开口。可这并非是故意刁难,而是想借此看看男方家是否有足够的实力和诚意来迎娶自家的闺女。
如果连这点要求都达不到,又怎么能放心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女儿托付出去呢?”说罢,萧谨言不经意间瞥到了药碾底部所刻的铭文——“天宝三年尚药局监制”。
刹那间,他只觉得李家送来的那区区二十两聘银,此刻显得无比寒酸,简直就如同被碾压过无数次的药渣一般微不足道。
窗外更鼓敲响时,英子正把金裸子当羊拐耍,翡翠算盘被她拨得噼啪响:“明儿我去朱雀门收租,穿那件红地织金裙可好?”
秀儿娘听到这话后,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只见她皓腕轻抬,腕间那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与桌面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悦耳、宛如玉石相击般的响声。
紧接着,她微微抬起头来,美目流转之间,似有一道精光闪过,然后嘴角含笑,冲着一旁的军宝挑了挑眉,缓缓开口说道:“这算盘珠子啊,当拨到第八颗的时候,可得要小心喽!想当年呐,我爹就是靠着这把算盘,硬是算出了太医院整整三百两银子的亏空呢!当时可把那位院使大人生生给气坏了,愣是足足有三个月都没敢再碰一口参汤哟!”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李老四一个不小心,竟然被那还残留有余温的铜锅给烫到了手。
他猝不及防之下,疼得嗷嗷直叫,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引得满堂众人哄堂大笑。
而那些原本安静地栖息在屋檐下的白雁们,也被这阵喧闹声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振翅高飞。其中那一对最为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此刻正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啄食着金裸子外面包裹着的糯米纸。
它们的羽尖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些许红红的辣椒粉,远远望去,就像是两簇在月光映照下欢快跳跃着的小火苗一般,煞是有趣。
当那清脆而又节奏分明的打更人梆子声渐行渐远之时,秦桂梅轻轻地抚摸着手中那件素纱中单,不禁悠悠地叹息起来:“原本我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