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说罢扭头冲蹲在梯子上的老木匠笑,“窗棂要雕‘岁寒三友’,松枝得斜出三寸半,和正房的飞檐对景儿。”
八个短打汉子喊着号子抬起丈二的金丝楠木正梁,李老四踩着条凳往梁上钉铜钱串子,五帝钱里偏要混进枚永州特产的辣椒铜扣:“红火压百煞!”秦桂梅举着红绸在底下骂:“死老头子,那辣椒油别蹭到檩条上!”话音未落,军宝已拎着朱漆桶跃上房梁,刷子一挥,惊得檐角脊兽都似要活过来吞云吐雾。
秀儿蹲在闺房地心,指尖轻叩金砖:“这方砖要撬了重铺,底下埋十二坛陈年花椒木炭——除潮气,养玉肌。”
跟着来的李宝儿闻言,立刻把药杵往砖缝一插:“谨言说再加三斤雄黄,防蛇虫。”姑嫂二人正争着,忽见萧谨烨抱着盆绿萼梅探头:“这花搁哪?英子非说要在新房里种出‘梅妻鹤子’的意境”
李老四抡圆了膀子夯土灶,青砖缝里抹的不是灰浆,而是永州秘制辣椒酱:“灶王爷吃了咱家的辣,上天言好事!”军宝扛着新打的松木蒸笼进来,被呛得直打喷嚏:“爹!这辣味腌进砖里,将来蒸馒头都是麻辣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