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一多半身子都沾满了血,脸上头发上还在滴血,在灯光照射下甚是恐怖,然而卢步休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愤怒,他揉了揉胸口,抬起流淌着血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舔舐了一下,美少年绽放出一个异常甜美的笑容,“死人的血,和活人的血,味道并没有太大差别,谁的血能永不干涸呢?是元修吗,是元妖吗?会是元灵吗?哦,元灵有血吗,没有血吗?”
卢步休玩弄着手中的血,露出思索的表情,郦栌此刻总算控制住收回了拳头,“你是疯子,你这个变态!”
“啊,是吗?那你们这些困在飞云塔一辈子的郦家机关师,难道就不是疯子吗?”卢步休张开双手,身上挂着的血珠不断滴落,少年的嗓音依旧清脆,“活了三百年痴迷于机关术,生死不知的郦智晖,难道不是疯子吗?耗费了多少人命修建起这座飞云塔的郦家,难道不是疯子吗?无时无刻不停止修炼的元修,难道不是疯子吗?”
“啦啦啦,这世间谁不是疯子?”卢步休转了两圈突然停了下来,食指放到嘴前,“哦,机关不是疯子,傀儡不是疯子,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卢步休踩着轻快的脚步,挥舞着双手,头也不回地朝他的傀儡们走去,只留下郦栌一人站在血泊中颤抖。
“圆球,你快一点,没时间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