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听到重点,微微一惊。
“来世?”
略略一想,明白她的话意,他自嘲一笑。
“你料到,我要走了。”
“呵。”
“果然,我有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顾歆然目意坚定,举杯以敬。
“小宴送行,绵绵情义。”
“父帝此去,不必挂念我们。”
宁奉哲亦是举杯,怀恋几分不舍,与她对饮。
“有你在,我很放心。”
顾歆然由衷祝愿。
“若有来世,定要幸福。”
宁奉哲会心一笑。
“承你吉言。”
他斟茶一杯,置于“溪儿”面前,同时,有感而发。
“唉,假使溪儿,有你一半懂我,该有多好。”
顾歆然气韵,姣姣似月。
“以后历事,她会懂得。”
宁奉哲注视“溪儿”,心甜意洽,满目宠溺。
“你自小说话,便是如此,鲜有稚气,像个长者。”
“虽说,你之相貌,随像溪儿,相差无几;然却,语态性情,甚为不同。”
“你有所不知,她从小到大,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俱是孩子之状。”
顾歆然无奈表示。
“我如何不知?你们从小到大发生之事,父帝絮叨数十遍,我早能背诵。”
宁奉哲瞥她一眼。
“瞧你,就会嫌我啰嗦。”
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见面,顾歆然按捺性子,主动请求。
“这次,我不打岔,父帝再叙一次吧?”
宁奉哲受宠若惊。
“当真不打岔?”
顾歆然心绪难舍,犹如秋霖脉脉。
“嗯。”
宁奉哲心满意足一笑,知无不言,娓娓道来。
“我和溪儿初遇……”
叙事尽,夜已深。
宁奉哲抱着溪儿牌位,独自来到曾经禁足溪儿的冷宫,晗旸宫。
他伸手入怀,取出那支,始终没能送出的秦紫玉金簪,紧紧握在手中。
“溪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