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就无意带走溪儿,来此耀武扬威,只为提醒二弟,护好妹妹。
宁奉哲顾不得思虑许多,骑上一匹快马,直奔安府。
得见安霄涣,宁奉哲脱去被雨打湿的披风,怒气冲冲行礼。
“恭请安大人安好!”
“贺喜隐卫安大人,升任北兆侍!”
听着语气不对,安霄涣赶紧俯身搀扶。
“宁大公子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请坐,请用茶。”
宁奉哲瞪他一眼。
“不坐,不用。”
安霄涣恭立低眉。
“小弟如若做错什么,望请兄长不吝指正。”
宁奉哲咬牙质问。
“谁允许你,带走溪儿?你遇到难事,为何不来求助于我?”
安霄涣懦懦答言。
“事从紧急,来不及……”
宁奉哲打断他的话。
“在我面前,你竟妄想欺言?”
“你以为借此机会带走溪儿,便能双宿双飞?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碍事?”
安霄涣一分不敢直视。
“兄长管教严格,小弟确有一丝逃离念头。”
“但请兄长信任,我对溪儿,唯是真心。”
“我会全心全意疼惜她。”
宁奉哲悲愤填膺。
“唯是真心?我瞧你,唯是情致。”
“我说过,只要治好溪儿疾痛,允你为所欲为。”
“你为何还想逃离?”
安霄涣努力解释。
“兄长明察,溪儿疾痛,我请脉过,根本无法治愈。”
“岂非叫我一辈子不碰她,那我娶她,意义何在?”
“惟请兄长放心,我研制药丸,足以缓解她的心惊,美事可行,绝对不会危及性命。”
“大不了,我尽量少些放纵,哪怕一年一次。”
宁奉哲果断拒绝。
“不行。”
“没本事治愈,就该有本事按捺心性,不然,你有什么资格娶她?”
安霄涣一分忍无可忍。
“恕我直言,兄长这般严格,溪儿终生难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