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被人负心,三姑娘伤上加伤,公子岂不心疼坏了?”
宁奉哲听出这是托词用计,然而,话却在理,于是,严谨以待。
“你说得对,我应冷静,不该眼睁睁看着溪儿受苦。”
文嘉恭维。
“公子英明。”
宁奉哲转瞬间,有了思路。
“前不久,二皇子行刺帝瑾王,计败告终。”
“我或可,借此生事。”
文嘉谦谦而问。
“请问公子,有何妙策?”
宁奉哲一边行至书案,一边讲述计策。
“帝瑾王府管家,名唤荆暨,民籍人士,原是罪臣方仁舒的心腹,而后,被帝瑾王留用。”
“我仿他的字迹,给二皇子写一封信,言辞挑衅,点明行刺之事,示诫二皇子,不许再有反举。”
“行刺一事,帝瑾王没有证据,荆暨便是污蔑皇子。”
“以二皇子的脾性,不可能容忍,探听得知帝瑾王身在杏林堂,势必拿着书信,亲至帝瑾王府要人。”
文嘉察言观色,打开砚台盖子,递去毫笔。
宁奉哲开始仿写书信。
“王府众人,奈何不得二皇子,便会求助帝瑾王,请他回府救人。”
“与此同时,我设下障碍,拖慢溪儿行路。”
“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能相见。”
文嘉侍于一侧,依着计策内容,提出疑惑。
“假若二皇子殿下,不去帝瑾王府,而是告去廷合台,如何是好?”
宁奉哲肃肃答复。
“顾念廷自己心虚,何敢惊动八台?”
“就算告去廷合台,帝瑾王也要亲往救人,不碍事。”
文嘉复又提出疑惑。
“荆氏,并非世族,干连不多,万一王爷不管不顾?”
宁奉哲不厌解答。
“方仁舒,对他有救命之恩、扶持之重。她留下的人,帝瑾王一定照拂有加,绝对不会漠然置之。”
他奋笔疾书,迅速写罢。
“民者,不能随意出入皇宫。你找人,伪装督护台中人,快马加鞭,把信送去擎盛宫,交给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