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迎门,日夜不休吗?”
卞霞如实回答。
“茶馆,只在白天迎门。”
宁云溪微微一怔。
“那么夜工,作何?”
夜幕降临,卞霞毕恭毕敬,掌亮灯烛。
“姑娘有所不知,本县铜事台,诸位大人议事之处,选在小店。”
“白天公忙无暇,偶时夜晚聚会在此,家兄摆设小宴伺候,需要几位伙计,从旁协助。”
宁云溪察言观色,帮忙掌灯。
“原来如此。”
“我白天忙碌医馆之事,只有晚间得闲,不知贵茶馆,是否还缺夜工?”
卞霞一听,喜出望外。
“夜工日夜颠倒,工者尽皆不能承受,勤聘勤离,很是空缺。”
“宁三姑娘屈尊肯来,实乃雪中送炭,小店蓬荜生辉。”
“赶早不如赶巧,今夜便有小宴,如若宁三姑娘有空,一会儿就能开工。”
“试工之后,姑娘若觉称心,我们再签雇工契约。”
宁云溪落落大方,不失一分礼数。
“嗯,有空,请卞掌柜吩咐。”
卞霞婷婷离座,仪态袅娜。
“我唤贴身侍女,为姑娘更衣。”
宁云溪伸手阻止。
“不劳卞掌柜,我自己更衣即可。”
卞霞谦逊一应。
“是。”
她打开房门,指引一个方向。
“墙角那间,正是伙计房,柜中存放伙计衣裙,皆是清洗干净,请姑娘宽心更衣。”
宁云溪浅浅颔首。
“多谢卞掌柜。”
站立门前,目送宁三姑娘,进入伙计房,卞霞回到房间安坐。
东家卞桀敲门而进,正色嘱咐。
“二妹,前门马厩,停着一匹良驹,想是世族显贵,玉临我们茶馆。”
“你谨记小心伺候,切莫得罪权贵。”
卞霞冲着哥哥,憨憨一笑。
“兄长好眼力,确是世族中人玉临,且是盛京世族。”
卞桀神色,落成无奈。
“你莫唬我。盛京世族,如何瞧得上我们的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