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贤仪居,忐忑不定,心里七上八下。
“四弟,虚情假意之计,似乎有变。”
“奉哲,像是真心护着宁云溪。”
穆尔尘无条件相信外甥,一听这话,顿时气恼。
“二姐无趣得很,整天偏宠枫儿,怀疑奉哲。”
“奉哲怎么可能真心护着外人?”
“如若不要他,你就大大方方承认,小弟自当养之,穆府家人亦不会坐视不管。”
穆蓉疑云重重,郁结不散。
“他那情状,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穆尔尘没有一分动摇,道理侃然。
“宁云溪狡诈,奉哲若不使出浑身解数,何以欺瞒于她?”
“骗过我们,那是最起码的,难道二姐自认,你我较之宁云溪,更高明吗?”
穆蓉稍稍被他说服,半信半疑。
“他……确是用计?”
听她问个不停,穆尔尘愈加愤怒。
“当然是用计。”
“否则,拔剑相向,为何没有真的动手?”
“二姐全然不信任奉哲,不如过继给我!”
穆蓉颦眉倨色。
“穆尔尘,说什么呢?”
“不许抢夺二姐爱子,不像话。”
穆尔尘大动肝火,气得不行。
“奉哲做戏精湛,必是对镜,夜以继日,发奋练习,才有今日成果。”
“二姐非但不以心疼,还要百般疑心,小弟实在义愤填膺。”
不愿再听荒谬猜忌,他一转话头。
“你该想想,今日之事,如何防备宁云溪倒打一耙。”
穆蓉正色肃然,首肯赞同。
“嗯,言之有理。”
“宁云溪,不可不防。”
“四弟有何高见?”
穆尔尘懒得深想。
“二姐不是最擅长,邀请一众命妇,借着小谈诉苦,把消息传出去?故技重施就行。”
穆蓉推思计谋,整理说辞。
“那我就说,爱女柳意懵懂,执意跪伤自己,点名男医,诊看膝盖,还说治伤无妨。”
“然后诉问她们,应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