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抬眸,看了一眼方之玄,登时防备。
“微臣唯恐,不便多言。”
领会他的话意,顾孟祯怒火万丈。
“怎就不便多言?”
“你终日闲来无事,就会议论庄爱卿不忠,是么?”
“今日复为何事?说!”
莫名其妙,又被皇上训斥,钟谏暗自不满,悄睨方之玄一个冷眼。
“是,微臣遵旨。”
他平和心境,坦然而谈。
“启禀皇上,钦天监汤大人,状告宁三姑娘之举,十分可疑。”
“他借此事,引皇上诛杀。对外就说,皇上不顾臣民安危,有心护着宁三姑娘,所以欲加罪责、对汤族赶尽杀绝,他们由此,认清皇上真面目,改邪归正,回到颜皇臣下。”
“后果,何人痛失民心,何人愈得民心所向,无需微臣多嘴,皇上不言自明。”
他面面俱到,揭露真相,没有一点疏失。
“事关庄二公子,难以掩人耳目,汤大人,势必通谋弘顺伯。”
“微臣原已安寝,偶然听说隐卫队浩浩荡荡进发汤府,速即意识不妙,夜半不辞劳苦,入宫犯颜直谏,唯请圣上明察!”
听是曲解贤弟,顾孟祯忿忿不平,厉色纠正。
“胡说什么?”
“事实显而易见,汤族意欲变节,唯恐被人诟病不忠,故而,设下此局,害得庄二郎生疾。”
“你何来奇思谬想?庄爱卿凄凄受苦,怎就成了同谋?”
方之玄做出百般无奈之色,忍不住嗟叹。
“唉,有件事,微臣本不愿说。”
“奈何,钟大人故意敌对自己人,使我不得不言。”
顾孟祯立即投去关心目光。
“庄爱卿只管讲来。”
方之玄襟怀磊落,字字铿锵正直。
“方才,夫人传来消息,报知宫外一事。”
“汤渤滔,不仅投诚帝瑾王,还将前密枢丞汤大人的旧事搬出来,并公示证据。”
“其中,只说皇上谋害汤大人、构陷德宗皇帝,丝毫未提,谋出何人。”
他明示暗喻,矛头直指钟谏。
“皇上请思,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