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玄唇际,隐意一分洋洋自得。
“太史院公忙,日夜颠倒,现时,正值忙碌。既然汤族事定,就请皇上,允准众位大人,离宫回院吧?”
顾孟祯顺着贤弟之意,轻轻拂手。
“好,众卿自便。”
袁瑛等人,齐齐行礼。
“臣等告退。”
宁奉哲跪向他们。
“恭送诸位大人。”
没了外人,方之玄改换称呼,乘机进言。
“皇兄,事不宜迟,务必设防宁云溪,决计不可重用。”
他想着,防止宁云溪,为皇帝筹谋,两全其美。
一来,削弱皇帝谋臣之能;二来,暗助宁云溪日后,尽快取信帝瑾王一众,投身江山大计。
顾孟祯无知无觉,真心给予肯定。
“贤弟所言甚是。”
下跪无用,宁奉哲干脆起身回座。
“父皇请三思。溪儿之才,旷古未有,极其难得,如若不用,乃是我方损失,殊可惜也。”
顾孟祯半信半疑,也给予肯定。
“奉哲之言,不无道理。”
方之玄辩口利辞,分析情势。
“皇兄需知,宁三姑娘学谋再多,也不过纸上谈兵;假若重用,奇能得以施展,谋略得到实践,一代贤才,定将横空出世。”
“皇兄用心良苦,培养宁云溪成才,难不成,就为送她以后,辅佐帝瑾王?”
“今不用之,后患尚且可控;倘若重用,贻害无穷。”
宁奉哲面色一沉,冷冷反驳。
“皇叔谓之后患,莫非所指小侄?”
“小侄拙孝,勉强博得天下称誉,怎么时至今日,皇叔还要疑我,敌对于你?更甚迁怒溪儿,不惜进谗,致使父皇痛失一位奇才良助?”
他冷面之中,楚楚余出一抹怜意,口是心非表示。
“孝敬皇叔,小侄唯有拳拳之忱,祈请皇叔勿疑。”
方之玄嗤之以鼻。
“这话可笑。”
“你究竟心怀敬重,还是有心争斗,皇兄慧眼如炬,自有明断。”
顾孟祯毫不犹豫,护着贤弟。
“贤弟对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