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庄韶凝眸看去,想要洞穿宁奉哲,却是雾里看花,如坐云海。
“想是,他有意投诚?”
萧向朔不以为然。
“这怎么可能?”
庄韶思忖揣度,有了猜想。
“王爷求贤若渴、精诚所至,或能令其披心相付。”
萧向朔斜睨宁奉哲一眼,视如草芥。
“伯爷有所不知,他从小追随皇上,戕害忠良,手段极为狠戾,吾等与他,绝非同道中人!”
“再者,他文武粗通,实为庸才无学之辈,王爷岂能看得上他?”
庄韶思绪飞转,心神惶惶。
“那就是他假意投诚,王爷念有溪儿之故,受其蒙骗,已然中计。”
萧向朔眸色一震。
“如此一说,岂非大事不妙?”
庄韶按下疑心,小声安抚。
“萧大人莫急,此事未有定论,且看他如何处置娄大人,便知几分真假。”
萧向朔转而娄修钰,嗤之以鼻。
“娄修钰亦是心术不正,他们沆瀣一气,宁大人自会想尽办法护之。”
“先前浑水摸鱼之计,在下听伯爷说过此人。为了谋娶夫人,竟然计将亡母算在其中,事成之后,他又觊觎高位,意想利用此事,发动铜事台之变。”
“如是小人,面目可憎,令人发指。上行下效,由他教出来的侍卫,必定也是意恶不端!”
宁奉哲行至娄修钰面前,扯下衣布,任由畅言。
“娄大人有话要说?”
俯仰之间,娄修钰诅言咒语,犹如大雨倾盆,疯狂而来。
夸张之势,连萧向朔都有些恍惚。
“听这意思,像是宁大人真心投诚?”
庄韶慧眼,足以看穿娄修钰,随即轻慢一笑。
“娄大人意在协同用计,一眼即明。”
萧向朔恍然点头,落眸庄韶,切切歆慕。
“原来如此,还是伯爷目明智绝,在下敬服。”
娄修钰自以为是地骂完,暗暗一笑,静候宁大人搭救。
宁奉哲莞尔而笑,却有一道令人胆寒的狡黠。
“遗言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