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明言,只怕显露才略。
考虑到自己藏巧守拙、便于行事,宁奉哲只能引导暗示。
“母亲计策天衣无缝,即便有疏漏之处,也是孩儿之过。”
“对了,”
“罪臣方仁舒在世之时,孩儿还小,唯有一面之缘,实在记不清她的长相。”
“母亲与她交锋数年,算是来往密切,必定对她的容貌,记忆犹新吧?”
穆蓉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与你谈论计策,你却顾左右而言她?”
“不记得!”
“早忘干净了!”
说罢,转眸间,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更是疾言厉色。
“你想举例方仁舒之才,藐视讥讽于我?”
“她沽名钓誉,根本就是徒有虚名,怎配与我相较?”
“当年,若非她有意勾引臻郎,皇上怎会疑心降罪?”
“若没有她横加阻挠,我早就嫁入佟府了,何需谋划迎回公爷,小心翼翼度日?”
“她害我们至此,你莫名提起便罢,还要拿她来笑话我!”
“岂有此理?”
宁奉哲赶紧解释。
“孩儿提起方仁舒,并非……”
话至此处,骤然被穆蓉打断。
“不许再提方仁舒!”
“你与她只有寥寥一面,我才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宁奉哲,你要时刻谨记反哺之情。别让我觉得真心实意之下,却养出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宁奉哲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应声。
“是。”
见他恭顺,穆蓉渐渐消气。
“就事论事,你且说说,我的计策,何处不够周密?”
宁奉哲思索片刻,继而回答。
“母亲深知,方之玄智谋,不可小视。”
“孩儿猜测,庄府之人没有中计,是因为密室之事泄露,方之玄已经见过庄伯爷,并当面说穿了揭发之计。”
“他们是结义兄弟,庄伯爷不可能背弃。”
“母亲原本计划,令庄伯爷误以为只有寻亲,于无意之中,证实方之玄的假冒身份。”
“而今,庄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