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枪。一开始花脸激动地浑身发抖,手里的枪看了又看,就像拿着一个宝贝,那眼神除了欢喜还是欢喜,这望亭镇上玩枪的人不多,而他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年纪最轻的一个,这怎能不令他骄傲万分。
花脸握着枪,握出一手的汗,但是心境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他已经留意好后路,假如遇到师父所说的那样的情况,开完枪他就跑,往南跑没多远就是运河,只需把枪往里一丢,再来个翻脸不认账,谁也拿他没招,等事情过去,再把枪捞回来即可。
老梁病歪歪的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棍子当拐棍,慢腾腾地进了候车室。他走几步就咳嗽几声,那克制压抑的咳嗽比大声的咳嗽更令人揪心,他的样子谁看了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唯恐避之不及传染上。
老梁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小安实在太厉害,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这小子一身的本事,无论哪样会一招足也,有空的话真的跟他好好学学,不指望它糊口,但至少有利于革命工作。
跟随苗南拳逃出京城的五个人,花四爷的武功最弱,但是,五个人中花四爷的花招也最多,因为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正是凭着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他们五个一路南下竟然没遇到阻碍。
流落到李家庄的苗南拳几个幸遇到回乡养老的进士爷,他们一见如故就留了下来,充当李家的护院躲过了朝廷的追杀,二十年后,花四爷也把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当着逗引小孩的把戏传授给了李进士的嫡亲孙子小安。
老梁进去没一会,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女儿进了候车室。男人是那种在大城市见过世面的沉稳模样,而他身边的女儿,则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唯恐走丢了似得。相貌出众的账房先生父女俩很是吸引了一众的眼球,可是,没人能看出来,那个身材高挑长相俊美的小姑娘是男孩装扮的,要是知道了,肯定能惊掉他们的下巴颏。
花脸很纳闷,远远的他听到火车驶过来的轰隆轰隆声,可是师父竟然还没过来,难道是不走了?要是那样的话,这枪就开不成了,真扫兴。
花脸看到一个病怏怏的人慢慢走过,也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女孩子快步走过,可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没看到别的乘客往火车站奔去。花脸等得有些心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