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眼睛却无比的清明。
“四时馆”中的人流进进出出,有的是忙了一天返回休息,有的是正要出去用饭,这是一家只有“住宿”服务的客栈,类似于低档的“招待所”。
杨毅抬着人进去,便十分惹人注目,等进了馆中问了堂倌话,说是要找凌华剑派的人,便是立即得到了回应。
一来,杨毅虽然加入地镜司不久,可是“大乾鹰犬”的恶名,如雷贯耳,南城一带许多人都暗中认识了他,尤其是像堂倌这样消息灵通的人,杨毅虽不认识他,他却认识杨毅,知道这是一位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都府提举”,自是不敢违命。
二来,这只是一处低档的住宿场所,为往来人员提供宿夜,本就价格低廉,自然也没有为客户保护隐私的服务,尤其是杨毅还抬着伤员,好似这些江湖人士到处“行侠仗义”,不好说就惹到了什么厉害角色,要被捉拿问罪,如有隐瞒,视同包庇。
杨毅也不多问,直接上了二楼,找到堂倌回答的房间,也不敲门询问,直接便推门而入。
“蹭蹭蹭……”
顿时许多拔剑之声响起,这房间中其实也就是个十几平的小客房,看得出来凌华剑派的经济并不富裕,出门在外,住得地方档次低还不说,就这么一间房,五个人中还有四人在打地铺,硬是把一间客房住成了通铺。
“谁是话事人?”
杨毅迈步进入房中,对那些寒气森森的剑锋视同无物,那克苏和张睢抬着杜大勇便鱼贯而入。
正在床上打坐的中年人睁开眼,先是打量了杨毅一番,又见到伤重的杜大勇,不由得皱起眉头,一抬手,便是数道剑气横飞,却不是打得杨毅,而是朝着四名弟子扇去。
“啪啪啪啪!”
连续四声响起,这四名凌华剑派弟子,都是脸上一道红彤彤的剑痕,显然这中年人下手不弱。
“早就跟你们说了,出门在外,修心修身,不得惹是生非,这祸事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
四名凌华剑派弟子面面相觑,为首一人小心翼翼的道:“叶长老,我们师兄弟四人一直伴你左右苦修,除了擂台争锋,从未出过四时馆,路遇是非,也是能躲就躲,根本未曾惹事,那个受伤的孩子,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