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殿外痛哭,陪同一起来的,有‘葛林候·吴南希’、‘常乐候·温炯’、‘吕门侯·吕致远’、‘广节候·冯渊’、‘乐清侯·萧放’。”
许焕低眉顺目,微微弯腰,向着李玉禀报。
“啪”的一声响,李玉重重的将手中奏章摔在案上。
“他这是要逼宫吗!不过就是死了个曾孙,他郑化成就一个曾孙吗?何况,那郑元吉是什么好东西?早就该痛杀回的,若不是他卖个老脸天天向我求着软话,我会放过他?”
“陛下息怒!国公爷手捧‘郑王鞭’,已经是请出了祖训,若陛下还是不肯治罪杨毅,怕是国公爷,不肯罢休的。”
“怎么?连你也觉得朕应该治他?”
许焕连忙闭口低头,他跟随在李玉身边,这是他的使命,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左右李玉的想法。
“……杨毅是个人才,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杀他,何况,这一次意外,多少有些因朕之故,本是想靠着郑元吉的胡作非为,让他与杨毅找个不痛快,好让杨毅与裴炎的三姨太产生嫌隙,却没想到两人的碰撞如此激烈。”
“陛下,这也怪不得杨毅,他本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刚烈之人,那郑元吉杀害孙家老店内数十名无辜百姓,杨毅身为地镜司都府提举,又是最底层的罪民出身,感同身受之下,难以自抑,再说他捉拿疑犯,鉴地如镜,先斩后奏,本就是分内之事,那郑元吉既没有袭爵,也没有担任官职,杨毅如何杀他不得?”
出于对地镜司下属的本能庇护,许焕还是硬着头皮为杨毅说了几句好话,此时乃是多事之秋,何不休失踪之后,整个北镇抚衙门就只剩下秦朗顶着,虽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很明显许多人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自从知道杨毅修行的乃是“百炼童子功”一类的武学,许焕对他的观感一下便好起来,甚至有种刻意关照,想要将他培养起来,日后接掌北镇抚衙门的意思,但谁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李玉随手布置的一桩微不足道的暗棋,却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以至于杨毅此时已经处于生死攸关之时。
“……我自是知道,所以才如此犹豫不决,拖了好几天的时间。”
“若是治了杨毅的罪,当街杀人,以命偿命,就得革除皇籍外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