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天稍显单调的,因为它并没有南地的姹紫嫣红,而且又很短暂,老北京人还用“春脖子短”来形容它。
介因为它来的快,去的也快,是冬日的尾巴,亦像是夏日的头,一眨眼便如飞马般溜过。
谢宁觉得北方有一点特别的好,那就是没有乍暖还寒的回南天,在粤省,这个时间点她的房间里总是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墙壁也总是会渗出水来。
春日多雨,朦朦胧胧的,看是好看,就是太湿了,晒在廊下的湿衣服干不了,柜子里的干衣服还湿了。
她在家其实还好,倒是那些在学校住宿的学生苦的很。
喜儿待在伞下,好奇又兴奋的打量着路边匆匆而过的人群。
见谢宁默默戴起口罩,喜儿便笑,“这点像我家,冬春总是刮着风沙,恼人的很。”
可现在她却是喜欢极了,因为她好久,好久都没触及过这般的风沙了。
灰色的风沙仿佛带来了骆驼的铃铛声。
谢宁无奈的摇头,然后逆着人流走向了胡同处,她要在这儿住三天,可却并不想住酒店,胡同是北京风光中特别的色彩。
她喜欢里面的烟火气。
最后谢宁在一个中介的介绍下住进了一个老太太的家里,而那中介就是老太太的侄儿。
院里打扫的很干净,老太太的老伴去世了,她只一个人住,问其儿女,只道出国了,而她不想离开家。
外边有什么好的?
她年纪又大了,得守在家里。
谢宁打了一盆水去擦拭那久未住人的房间,然后在天色晚了的时候出门买了三份饭回来。
那老太太拢着袖子坐在炉子旁,见谢宁这般,不由念叨,“厨房就在那儿,有菜有米的,出去买饭做什么?”
谢宁将一份饭递给老太太,只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当然得多尝尝这儿的特色。”
她也许久未吃了。
老太太便没再拒绝,反正她收租费也低,毕竟这姑娘看起来就不大,她哪能欺负孩子?
而且她这儿也没点人气,有个孩子说话也是好的。
瞥了一眼谢宁手里的两份饭,老太太心中暗想这女娃娃胃口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