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朕没有和你们玩闹的心思,也无试探之意,你最好趁着朕还没把名单上的人抓完,让他们自己把底子交代干净,朕说不定会考虑从轻发落。”
燕曦向下压了压剑,陆宗正的背脊就弯一分。
宗室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而她也没有打算真的一网打尽,只不过杀几个闹腾的最厉害的,然后其他的人拿钱赎身。
宗室如此,其他朝臣亦是如此。
该罚钱的罚,该贬官的贬,如此的确不够有威慑力,所以首罪之人都处以斩刑,其亲眷流放岭南和西北。
这段时间里朝廷都是各种求情,让燕曦收回成命的声音,其中以夏相为首。
夏相不反对燕曦惩治贪腐之官,但却并不赞成燕曦杀士。
这一次玉相却是唱了反调,他最是嫉恶贪腐之人,虽崇儒学,但也尚法,他并不认为人可以越过法度。
因此犯了法,即使是官员,也不可网开一面,他提议燕曦把那些贪腐情况没那么严重的人也上刑罚,而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玉相一派的官员:
要不要提醒一下玉相,被抓的有不少都是他的门生,他老人家是不贪钱,清贫的很,可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干净啊。
在玉相说到法度的时候,燕曦也跟着点头,只不过点到一半就收住了。
好似红秀之案的时候她就是站的非法吧,有点自相矛盾了。
因此燕曦引了引双方的话题,待他们吵的差不多了之后才下令,折中,该斩首的依旧需要斩首,而其他人从轻发落,正好达到她的目的。
燕曦的视线轻轻瞟过下方不发一言的谢望之,若是她记得不错,前日谢望之是去了玉相家里吧。
如此挡在前头的就是玉相了,这厮心可真黑。
不过谢望之的主要指责也不在这里,他作为吏部尚书,需要做的,是借此事给朝廷换血。
等将贪腐的事作了初步的定论,早已过了往日下朝的时间,赵蕙兰看了一眼不远处高大的座钟,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她起的早,只吃了两块凉糕,早就饿了。
在众人散去离开的时候,赵蕙兰特意等在大殿门口。
“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