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个有钱的鳏夫,已经三十了,还有三个只比她小一些的孩子,母亲说那是父亲的知交,如今发达了,还愿意拔拉她们家,给的彩礼很是丰厚。
邓母想用这彩礼钱,把邓三元从监狱里赎出来。
而邓三元,是邓茵亲自送进去的,只不过其他人都不知道。
谢宁听完邓月儿的话一时有些沉默,说邓母不爱邓茵俩姐妹,也不尽然,因为这么多年了,邓母一直在攒钱想为邓茵赎身。
可却也不够爱。
邓父如此对她,她却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瘫痪在床的他这么多年,邓三元并不尊重她,且时常找她要钱去花楼,她一开始的确会拒绝,可最后还是会给。
如今更是想用小女儿的亲事换得儿子的出狱。
这也是这么多年邓茵一直维持奴身的原因,她有钱,可她没有给邓母,只会偶尔接济她们,让她们不至于过的太艰难。
邓月儿在药铺识了字,学了些医,倒也有生存的本事了。
她没有邓茵的心硬,因此每月赚的银钱大半都给了邓母,自己过的紧巴巴的。
“你可有喜欢的人?”
“有的。”
邓月儿羞红了小脸,细若蚊吟。
“对方可也有意与你结亲。”
邓月儿将头埋的更低了,“有。”
“他姓甚名谁,在何处做事,家住何方?若是可以,你可愿带他来见我?”
“姓路,家在柳巷口”
其他的,邓月儿就不知道了,她和对方是在药铺认识的,俩人都不善言辞,昨日她去问对方心意,还是她吃了半碗酒,提的胆气。
听到这个姓氏,谢宁下意识的想到了路氏,但又摇了摇头,可能是巧合。
“过两日你带他来见我,我给你掌眼。”当然不可能是两日后才掌眼,等邓月儿一离开,她就派人去打听情况。
见邓月儿脸上露出了笑,谢宁叹了一口气,邓茵留着邓父,一是为了出一口气,看对方痛苦。
二是留给邓月儿,看她能不能醒悟,自己脱离这个家庭,而不是越陷越深,如今看来,收效甚微。
不过好歹知道反抗一下,如果邓月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