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一下。
只是谢宁心中的期待并不高,毕竟守备松懈成这样,还有刚刚打听到的消息,料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镇巡司里的马匹、兵甲等物都清点好了拿来给本官过目。”松氏的马不多,加上她不过二十一骑,没想到镇巡司里的东西更差劲,只有十匹马而已。
还是劣马。
长枪和刀倒是还好,就是那弓箭箭头都生锈了,谢宁简直没眼看。
在集合的时候其中四十七人有好些个是醉醺醺被抬过来的,还有的则是挑着担子跑过来,谢宁的脸都麻了。
她想骂人,但一看到那些个挑着担子或是扛着锄头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士兵就泄了气,他们也才二三十岁的年纪,这么冷的天身上穿的也不是军队发的棉服,依旧是一层层的粗布麻衣,双手通红,满是冻疮。
他们本应该是穿着甲胄,手持长枪在镇子四周巡逻的士兵,此刻却是脱了甲胄挑着担子在为生活奔走。
谢宁面无表情的看向一旁的镇司,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镇司穿的是朝廷下发的棉衣,但大概是去年的了,上面打了两个补丁,虽然打补丁的人手艺好,不细看看不出,但近看还是能看出针脚的。
对方的穿着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富户。
谢宁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是知道朝廷军政上的腐败的,只是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气。
可她又怪不了他们。
这还只是军事领域里层层贪污剥削的一环而已,而这皆是朝廷在军事上的一系列国策带来的影响,是矫枉过正的后果。
这里的是克扣,就谢宁所知,那些官员为了牟利,除了私役军士,克扣军士,还有军中将帅向军士私放军债以及让军士“买工”来刻剥军士等等,简直是花样百出。
视线落在几个醉醺醺士兵身上,谢宁扯了扯嘴角,“提一桶水来,让他们好好醒一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