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京城的各大寺院都会举办浴佛会,还会送七宝五味粥给信徒们。
“应该会去吧。”谢起也不确定,因为家里都是信道不信佛的,当然,作为家主的谢望之是什么也不信的。
谢起不由的看向自家祖母,谢祖母把谢宁抱了起来,笑道,“自然是去的,沾沾福气。”
几人又高兴起来了,谢宁等人走在前面,谢起则是跟着其他同窗又玩闹了一番才归家。
第二天没有下雪,谢宁上午去了一下医馆,等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几个僧尼站在家门口化缘,他们一人手上拿着一个镀银的铜沙罗,里面是一座浸泡在香水中的铜制佛像。
僧尼念了几句经,然后用柳枝蘸了蘸香水,轻轻一甩,为佛像洒浴。
陈晚娘叫人给了一些米和豆子,然后行了一礼,抬眼便瞧见谢宁牵着张嬷嬷的手站在不远处。
“宝儿。”陈晚娘招了招手,谢宁也便小跑了过去,走到僧尼面前的时候也行了一礼。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谢宁才悄悄的问一旁的谢望之,“阿爹,今日我看到了好多僧尼。”
虽然平日里也有很多,今日却是格外的多。
“今天过节,那僧人自是要化缘的。”
谢宁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阿爹,僧尼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吗?我看他们也娶妻生子,阿兄说以前的僧人都讲什么,嗯,清规戒律,而且以前的僧人也没有那么多。”
现在的僧尼可不仅娶妻生子,还可以做生意呢,他们不仅是商人,还是手工业者等等,在僧袍之下,他们充当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有诗僧、书僧还有画僧,他们与士大夫结交谢宁只觉得当朝的政策可真是宽松。
谢望之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给一个小小的孩子解释其中的缘由。
因为这样的局面形成的原因很复杂,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这不仅牵扯到了当朝的一些政策,还有历史原因,涉及到了前朝以及前朝建立前的混乱时期的一些事。
说实话,谢望之觉得朝廷应该尽快改变政策进行限佛,要知道,就单单京城而言,里面的寺院就有几百所。
既然聊到了这点,谢望之就把谢起也拎进了书房,一起教导,谢宁只是旁听,因为她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