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只鸡,说是感谢你之前救了她孙女一命,听说你有了身子,还拎了一小桶米酒呢,这几天我见你胃口不好,闻不得荤腥,就炸了点豆腐丸子,就着鸡汤炖,应该不会那么腻。”
说罢刘平捏了一个刚炸好的豆腐丸子给阮鸢尝。
说到王婆子,阮鸢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小鬼子狂轰滥炸,她们这区域也被炸毁了好些房子,人们纷纷往租界里逃,她也是,乱的很。
乱就容易生事,等战事平息后她刚回到家,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俨然被人搜刮过的样子,那些偷儿就差把墙皮扣下来了,幸好她把钱和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不然现在她和刘平就是穷光蛋了。
恰在此时隔壁传来呼救声,阮鸢搭上墙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男的在欺负人,气的阮鸢当即就掂起地上的石头进去给男人开了瓢,这也得多亏了小姑娘叫喊的大声,挣扎的也厉害,不然阮鸢也寻不到机会。
小姑娘早年发烧耳朵聋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跟着王婆子相依为命,靠着纳鞋底和给别人浆洗衣物为生,别看小姑娘耳朵听不见,但一天还能纳两双鞋底子纺出好几两线呢,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打理的干干净净。
见阮鸢把人给开了瓢,小姑娘也是发狠,跑进厨房就拎出一把菜刀把男人那物给剁了,最后被砍死的男人当然是扔乱葬岗了。
这个时候,死个把人根本就不是事,除了那些个有点钱的人家,谁还会去报案追究呢,与其给上面送钱财求人家查案,不如留着那钱多买点粮食填饱肚子。
满斟美酒千家血,细切肥羊万姓膏。
“想什么呢?”刘平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这是什么?香香软软的媳妇!
阮鸢顿了顿,还是提了阮雪。
谢先生让刘平派人盯着阮雪,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事,但在听到刘平说阮雪和一个日本人在交往亲密的时候,她就知道阮雪没救了,别说刘平他们现在的帮派本就是秉承着铲奸除恶的宗旨,就是谢先生,也不是阮雪得罪得起的。
“你想留她一命?”刘平一愣,他自然是了解自家媳妇的,该善良的时候人极好,该狠的时候也不会留情,这个决定倒不像阮鸢的作风。
难道是阮父求了情?说实话,刘平很不喜欢阮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