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半支烟的功夫,我爹的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这才倒在一边喘着粗气。
“好了,没事儿了!开窗散一散气味吧。”
“他体内的邪气残留已完全清除干净,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涤尘再次翻开我爹的眼皮看了看说。
然后他指着地上黏液:“这些都是邪祟在他体内留下的怨气凝结而成。大嫂,你用布把它们擦拭干净,然后把布拿到院里面烧掉吧。切记一定要烧干净!”
我娘手脚勤快,立时便忙活起来。
“小孩儿,你是不是叫粪勺?”
趁我娘忙着收拾的功夫,涤尘走到我跟前弯下腰问道。
“你咋知道我叫啥?”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叫啥?我不光知道你叫粪勺,还知道你今年六岁了,你的这只手伸不开是不?在你刚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你说咱俩有缘分不!”
涤尘笑着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慈祥的拉住我紧攥着的手,和我说笑着。
我看着涤尘问:“那你叫啥?”
涤尘笑道:“哈哈哈哈,我叫啥?一会儿你爹醒来我再告诉你!”
说话间我娘已经把屋里屋外都清理干净。
她端着一杯茶递过来道:“先生喝点水吧,照您的吩咐都弄好了!”
“嗯,走粪勺,咱看看你爹去!”
涤尘接过茶杯放在桌上,拉住我走到床边。
正好看到我爹眼皮抖动几下缓缓地睁开。
“我不是不是在厂子里吗?啥时候回的家?你是谁呀?”
我爹艰难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样子仍然十分虚弱。
“他爹,你可算是醒了!”
“昨天多亏了这位先生救你,还是连生他们连夜把你送回来的。这些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娘拉着我爹的手,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简短复述了一遍。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只记得昨天傍晚吃完饭,坐在车间休息,然后有些犯困想睡觉,再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听我娘说完这些,我爹要说不吃惊是假,却也没有过分惊讶。
他身为匠人,毕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