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羡阳进来旁听过几次,只是没有他落座的位置,这次陈平安依旧没有选择坐下。
阮铁匠进来后,陈平安悄不作声地往他身后张望,可惜没能寻见令他怦然心动的少女身影。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别人?”陈平安的小动作自然逃脱不了阮铁匠的锐利目光。
被阮铁匠一语点破,陈平安倒也不怎么羞愧,他将从宋家酒铺买来的酒放在桌上,“我来是为了向您道谢的。多谢阮师傅那天出手相救,要不是您出手,我恐怕……”
阮铁匠打断了陈平安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出手不是为了救你,而是有人在小镇肆意使用道法伤人,坏了我定下的规矩。”
陈平安微微一笑,他当然了解阮铁匠的性格,“我知道您不喜欢听我说这些,不过救命之恩,我肯定会铭记在心的,要不是有您,我也破不了关隘到不了四境。”
阮铁匠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身去隔壁继续着他的锻造工作。他的铁锤落在铁砧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外界的雨声交织在一起。陈平安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跟了过去干起了活,一如之前当学徒时那般,这倒是让陈吉祥犯了难,他什么都不会,只好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在炉火旁干着活,整个房间暖洋洋的,在这样的雨天里,陈吉祥感到莫名的惬意。
锤声渐弱,阮铁匠将打磨完的铁具夹起,放到水缸中,一阵如空气撕裂的声响带着水汽升起,陈平安长舒一口气,到这就是他作为学徒能够帮忙打下手的最后一步了。少年郎拿起蓑衣向屋外走去。
“等等。”阮铁匠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平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陈平安,你真的觉得武夫一途能够保护秀秀吗。”阮铁匠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平安。
听闻此言,陈平安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沮丧与愧疚,他转而坚定地点了点头,“阮师傅,我的长生路断了,这您是知道的,但我并不会就此甘心,武夫一途纵使千难万险,我也会朝着顶峰努力攀登,而保护秀秀也是我的目标。”陈吉祥肯定地点了点头,表达了同样的决心。
阮铁匠的眼神中透露着嘲弄,“你根本想象不到秀秀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处境。没想到你去外面历练个一年,本事没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