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抓起身边酒壶,也不等少年郎反应,就这么往他身前斟一杯酒。
陈平安顺势抓起身前酒杯,抬起头冲着陈吉祥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又看了看老秀才与崔东山,随后便是仰头一饮而尽。
崔东山见状,欣喜不已,“武夫修士,脚下大道虽然不同但终究殊途同归,埋头向前只是不愿面对世间的怯懦做法,金耽才是如此,但我相信你不会如此。”
崔东山也跟着痛饮一杯,陈吉祥也是不甘示弱地将酒一饮而尽。
“当然!”陈平安心中豪气干云,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痛快喝下。
两位少年郎此时一同转头看向老秀才,领着他们率先走入酒楼的老秀才,如今反倒成为喝的最少的一个。
老秀才看了看陈平安,又望了望崔东山,最后盯着陈吉祥,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大笑出声,笑声不间断,引得周遭客人投来疑惑视线。
“人不风流枉少年,要说风流之举,莫过于喝酒,还是喝酒好啊。”说罢,老秀才学着这群少年一般抓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南边那个与我不对付的醇儒陈氏。”老秀才看向陈平安,“当然不是宝瓶洲南边,可还得更南边才对。”
“那个老家伙啊,从年轻时候开始就读书,日日读夜夜读,也没个停歇,在我看来就是在埋头苦读,读死书,嘿!没想到还真就让他读出了个盛世功名,真不知道这老小子读书之外,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本就与他不对付,也就没个兴趣去一探究竟。平安呐,以后你要是知道了其中缘由记得告诉我。”
陈平安应声允诺,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老秀才转过身子,拍了拍崔东山的肩膀,“想不到你的嘴皮子除了会讽刺人,还是没忘掉以前那些个吵架本领的,善,大善。”
难得被老秀才这么当众夸奖,崔东山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这腼腆一幕把陈吉祥逗得哈哈乐,崔东山则是再也忍不了了,闪电出手,也是赏了这小家伙一个板栗。吃痛的陈吉祥不甘示弱,就这么在酒桌上与他要扭打起来。
老秀才不去阻止这对活宝,他语重心长地对着陈平安说道:“心中疑惑就应该提出来,这是好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