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理了,说是屋子一直暗着对这家人的运道不好。”
“大年三十晚上在家中等你,看来这秀秀姐对你有点意思,看不出来啊,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别瞎说,这些话让秀秀姑娘听了去可不好,尤其是她爹,也就是小镇铁匠铺子的阮师傅,让阮师傅听了去,他怕是要一手各抡着个铁锤来敲我的脑袋。”
“想想就让人害怕,陈平安,你就这么不招那位阮师傅待见啊。”
“唉,当年没了窑工学徒的身份,恰好赶上阮师傅的铁匠铺子招收徒弟,就兴冲冲地跑去,哪成想同行的刘羡阳被阮师傅一眼相中收作了弟子,而我就是仅仅被他看了一眼,就给拒绝了。我到现在还纳闷呢,这打铁的活计不是看谁有膀子力气吗,怎么还能看面相的。”
“那你可真是够背的,或许阮师傅不想引狼入室吧。哈哈,毕竟你也是要挖人家地里白菜的。”
“说啥呢你。”
“还不承认啊,咫尺物里的那枚簪子我都看到了,你也不买个好看点的盒子,难道打算这么直愣愣地送给人家?”
陈平安被肩膀的小树灵提醒,顿时觉得是该如此,没想到自己在这方面还不如这小树灵上道。
旭日东升,煌煌泱泱,小镇的街道上逐渐有了几位早起的老人,陈平安则是带着陈吉祥出了小镇东大门,往镇外的大山里走去。
一路翻山越岭,陈平安来到了一处平坦地界,往外看去有山峰有水流,有松柏有浮云,算是个风水宝地了。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两个小土包,陈吉祥意识到这里是陈平安爹娘的安葬所在。
陈平安脸色柔和,他缓缓走到两块木制的墓碑前,将咫尺物中早已准备好的瓜果点心以及蜡烛线香一一摆放妥当,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似乎是让爹娘知道自己这些年过的并不差,让他们不用为自己担心。
做完一切后,少年郎就这么席地而坐,安安静静地享受当下的时光,感受山谷间吹来的微风。陈吉祥站在山谷边上,眺望着东边日出升起的壮美景象,感受自然的无穷魅力,他仿佛又回到刚诞生的那一刻,在松华山顶感受第一缕阳光抚慰自己的无尽柔情。
陪着爹娘坐了片刻,诉说了这些日子来的奇特经历,一向报喜不报忧的陈平安起身